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122章鬥法

關燈
第122章 鬥法

姚明珠自然不會承認, 一個勁兒問姚老先生:“爹,你在說什麽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姚老先生再問,她還是裝糊塗。

姚老先生失望, 指著姚明珠道:“這一些都是你自己做的,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, 你也長大了,嫁人生子了,父親也管不了你了。小時候的事兒,爹可以為你辯解,說你年紀小不懂事。現在沒法管了, 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
只是可憐了他那兩個外孫、外孫女, 小小年紀沒了父親,祖母是個不靠譜的, 親娘更不靠譜,還是心狠手辣的。

這樣的人,真的是他的種嗎?

這性子就是隨了李家人啊,自私自利,誰都不考慮, 只顧著自己的感受。

姚老先生回了臥房,妻子還未睡下,正等著他呢, 見他滿臉愁容,也不問, 給他換了衣服, 讓早些歇著。

發生了這麽多事, 姚老先生自是睡不著, 就與妻子說起了姚明珠的事。

他的大兒子如今還心智不全呢,好在多年救治,生活可以自理了。

姚老先生不求兒子有多大出息,只求兒子將來能娶個媳婦,生個孩子,有個後,將來有人照顧他,便足矣。

小兒子倒是聰慧,若是可以,他想讓小兒子走仕途。

妻子不知他在想什麽,見他沒睡,催促他早些睡,白日忙活了許久,該累了。

她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,就是決然和離,跟著姚丞相離開,他雖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了,可骨子裏的東西還在,愛妻子,疼孩子。

沒有打她罵她,還讓她管家。

相公對她帶來的孩子也好,不曾虧待,還讓那孩子讀書識字,這是多大的恩情,她要好好報答才是。

若不是夫君,他們母子怕是活不成了。

感動之間,淚水模糊了眼睛,她擦了擦淚,吸了吸鼻子,姚老先生感覺到了,問她為什麽哭。

妻子轉身抱住姚老先生,任由淚水橫流,搖頭說無事,只是覺得這輩子太幸運,有些不真實。

姚老先生知道她想起了從前的事,安慰幾句,兩人睡下,一夜無話。

魏琛安排了夏冬,牽著鳳依的手上了屋頂,吹著涼風,望著星空,一片祥和。

鳳依手裏拿著一壺酒,有一下沒一下抿一口,半晌才緩緩開口:“這幾年你過得好嗎?”

應該不錯吧,京城繁華,日子瀟灑,不能差了。

康明帝想讓魏琛娶親,如今過去四年,他可娶親了。

從見面到現在,鳳依不曾問過這些,不敢問,也沒資格問。

魏琛斜眼看過去,只看見了鳳依的側臉,雖是黑暗中,他卻看得分明,輪廓清晰,近在眼前,有些像做夢。

四年時間,他無數次幻想,與她見面的場景,現在終於見到了,卻感覺有些不踏實,好似她隨時會離開一樣。

“還好吧。”魏琛盯著鳳依,一瞬不瞬。

他答應給這丫頭解毒的,一會兒要如何開口,需要男女陰陽交合才能解毒。

這丫頭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占她便宜。

明明白天都想好了,晚上一定解毒,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。

說,還是不說。

鳳依這邊一壺酒都喝完了,魏琛還沒想到如何開口。

“京城貴女多,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?”鳳依調侃道。

成婚了沒有,可這句話,她還是問不出口。萬一成婚了,她不成了第三者插足了嗎。

下午一直說游歷的趣事了,怎麽沒問一問,旁邊有人,也不這麽尷尬。

“沒誰。”就看上你了,可惜你跑了四年,害得自己擔心了四年,這個沒良心的丫頭,魏琛心裏想著。

要是不解毒,這丫頭再跑了怎麽辦,還是說吧。可是那種事兒他怎麽說出口。

活了一把年紀,他就沒做過這事兒。

正在魏琛進退兩難時,鳳依突然湊過來,附在他耳邊,小聲問:“魏琛,你娶妻了沒有?”

還是問吧,早問就不用糾結了。

清甜的氣息帶著酒氣,很好聞,讓人沈醉,魏琛想著要不要親下去,若是親下去,小丫頭會不會覺得他猛浪了。

不管了,先親了再說。

正當他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,鳳依撤回身子,不滿抗議:“你不想說就算了,就當我沒問。”

魏琛皺眉,她方才問什麽了,他在糾結要不要親了,錯過了她的話嗎。

再問一次,還未問出口,夏冬來了,在下面喊,說有要事稟報。

魏琛聽了夏冬的聲音,覺得掃興,不耐煩道:“什麽事?”

他倒要看看誰打擾他的好事,他今日非要讓那人好看不可。

夏冬道:“是找公主殿下的。”

鳳依納悶,找自己的,會是誰?是姚明珠嗎?

她起身準備下去,誰知坐得久了,腳有些麻了,一下子跌坐在魏琛懷裏。

魏琛一把將人抱了個滿懷,腰肢軟軟的,還是那種香甜的氣息,讓他想抱著使勁聞個夠。

鳳依滿臉通紅,扯著胳膊起身,道了句對不起,轉身運用輕功下了屋頂。

魏琛坐在原地,望著她纖細的身影,眼神迷離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夏冬見鳳依下來了,連忙走過來,將書信交給鳳依:“這是您的信。”

鳳依接過信一看,上面寫著鎮國公主親啟。她狐疑,這是誰?

她展開信看了看,臉色變得沈重,眸中帶著殺意。

夏冬心驚,就問是誰。是誰惹了公主殿下,讓她露出了殺意。

鳳依將信疊好收進荷包裏,道了句:“沒事兒,得罪了人,有人威脅我,不是要緊的人,無礙,待我處理了就好了。”

夏冬聽了這話信以為真,還說要幫鳳依解決這人,鳳依擺手,道:“都是些小事,我可以解決的。”

魏琛聽見這話走過來,問鳳依:“到底發生了何事,可需要我幫忙?”

有人記恨這丫頭,真是該死。

鳳依笑了笑,搖頭說不要緊,自己能解決,又說自己喝了些酒,有些累了,先回去了。

魏琛頷首,目送鳳依離去。鳳依走後,魏琛問夏冬:“可知東西是誰送來的?”

夏冬搖頭,說不知道。那是公主的東西,他不敢動。方才公主看信,也沒讓她看。

魏琛望著鳳依離開的方向陷入沈思。又問夏冬,姚明珠的事兒怎麽樣了。

夏冬如實道:“秀才之死應該是姚明珠做的,就是不知他用了什麽辦法?官府沒有證據,也不能抓人。”

為此,官府那邊也很為難。還有秀才娘一直吵鬧,讓官府盡快結案,給他們家一個交代。

魏琛摸了摸下巴,沈思片刻,對夏冬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過來,他有幾句話要交代。

夏冬附耳過去,只聽魏琛在他耳邊低語幾句,夏冬欣喜若狂,點點點頭,對魏琛豎起大拇指:“殿下高明,屬下這就去辦,一定將事情辦妥當了。”

說完轉身走了。

官府若是能順利結案,也是殿下的功勞。

夏冬走後,魏琛回房間,經過鳳依房間時,沒有聽見動靜,還以為她睡著了,搖頭失笑:“這丫頭,睡得可真快。”

應是喝了酒的緣故。

殊不知,鳳依根本不在房中。

她辭了魏琛,直接出了客棧,往鳳凰山來了,這邊有處斷崖,鳳依來過這幾,再走一遍,路更好走,就算是黑夜裏,也難不住她,幾乎如平地一般。

大概過了半個時辰,鳳依來到鳳凰山斷崖處。

她剛出現,就聽見一個帶著恨意的聲音。

“你果然來了?”是齊悅的聲音,她從黑暗處走過來,與鳳依相隔十來米,冷笑道,“那小崽子對你來說果真重要。”

“楚宣呢?”鳳依直接問出聲。

她沒想到齊悅竟把楚宣捉走了,還用楚宣來威脅她。

“他想殺你,你不知道嗎,還是說你很蠢,根本看不出他想殺你?”齊悅面對魏琛時,總是沖動行事,感情用事,可在別人面前,她很冷靜。

這些年在楚懷王府,讓她學會了很多,隱忍與算計。

想要得到一樣東西,必須去爭去搶,否則什麽也得不到。

鳳依不理會齊悅,微微瞇起眼睛:“我再說一遍,楚宣呢,把他放了,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。”

齊悅也不回答她的話,指著鳳依道:“你為什麽還活著,你早就該死了。”

母親給她下了嗜血蠱,早幾年鳳依就該死了,若是鳳依死了,九哥哥就會忘記她,或許九哥哥就喜歡自己了。

可眼前的女人為什麽不去死呢。

黑暗處,楚宣被捆了手腳,塞住嘴巴,吊在懸崖處的一棵枯樹上。

他已經被吊在這裏兩個時辰了,手臂都麻了。看向談話的兩個女人,他又怒有喜。

楚宣在心裏罵姚鳳依,你為什麽要來,明知我接近你有目的,你為什麽還要來。

不知道這樣你會沒命嗎。

你是我的殺母仇人,我不需要你救。

今日他從酒樓出來就遇見了齊悅,他和齊悅不對付,兩人相視一眼,各自轉頭離開。

再次遇見齊悅是一個時辰後,齊悅說知道他想殺鳳依,還知道這兩年他一直和鳳依在一起。

楚宣看不上齊悅,一個野女人生的賤種,不配和他說話。他本不想理會,誰知齊悅又說,七葉金錢草沒有被毀,在楚宣手裏,若是鳳依知道了,會怎麽想。

楚宣接近鳳依,開始是為了報仇,慢慢地被鳳依的人格魅力折服,就不想報仇了。

上次他們不歡而散,楚宣很懊惱,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,可惜,鳳依離開了。

再次見到鳳依,她對自己不冷不熱的,楚宣心氣高,又被鳳依奚落,一怒之下離開。

沒想到這件事被齊悅知道了,她想做什麽。

正當楚宣楞神之際,齊悅點了楚宣的穴道,將人帶走,一直綁在這裏。

他不知道齊悅想做什麽,直到看見鳳依的那一刻,他才知道齊悅的目的,綁了自己,就是想讓鳳依來。

鳳依來了,楚宣本應該高興,可此時,他高興不起來。

她不該來的,可她還是來了。為自己而來,這是不是說明,她從來沒有怪過自己,就算知道他要報仇,她也沒放在心上。

想到這裏,楚宣眼眶通紅,黑暗中如豹子般的眼睛看向鳳依的方向。

山崖頂上,鳳依還在問楚宣在哪裏。

齊悅勾唇,冷然一笑,對鳳依道:“想救他,你或許會沒命,這樣你還會救他嗎。”
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,告訴我,楚宣在哪裏?”

齊悅指了指懸崖邊,笑著道:“就在那邊,你去救吧。”

憑什麽九哥哥喜歡鳳依,楚宣也喜歡鳳依,一個是她的愛人,一個是她的弟弟。憑什麽都喜歡鳳依。

她不服,她得不到,別人也妄想得到。

得知楚宣在懸崖那邊,鳳依忙跑過來,喊著楚宣的名字,可是喊了一會兒也不見楚宣答應。

鳳依回神,卻見齊悅在自己身後,想給她一掌,目的是把她打下懸崖。

結果,鳳依腳下步子一轉,避開了齊悅那一掌,順便又給了齊悅一掌。

齊悅沒防備,直接沖向懸崖。

鳳依剛站穩,朝懸崖下看去,冷哼一聲:“真是害人害己。”

話落,她覺得後肩頸一個重力,自己也被人推下了懸崖,她回頭想看清那人是誰,掉落速度太快,天太黑,她沒看清。

林擎天站在崖邊,看向深不見底的懸崖,兀自低喃道:“女兒啊,爹無用,沒能看好你的女兒,不過爹爹幫她報仇了,希望你泉下有知,能原諒爹爹。”

說完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,為了滅口,他朝楚宣揮了一掌,

他這一掌力氣很大,楚宣身上的繩索盡斷,也受了內傷,隨後朝懸崖落下。

鳳依被人打了一掌,落下懸崖,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,抓緊匕首利用摩擦力的作用減輕向下的速度。

刀劍與山石摩擦,發出火星,很是刺眼。

鳳依一面向下滑,一面用另一只手尋找可以攀扯的藤蔓。好在她運氣好,抓住了一根手臂粗的藤蔓,直接停了下來,懸在半空中,周圍有不少藤蔓,她可以接住藤蔓往上爬。

就在這時,懸崖間傳來熟悉的叫喊著,這是落下來的楚宣。

鳳依手快,斬斷一個藤蔓,握在手中甩了甩,可以用,直接朝楚宣的位置甩過去。

她眼神好,藤蔓仿佛長了眼睛,纏在楚宣的腰上,鳳依一個用力,將楚宣拉倒自己跟前。

楚宣墜落懸崖本就害怕,被撞了一下,直接昏死過去。

鳳依見人昏了,低聲罵了句,將人拴在自己腰上。

這時藤蔓不能承受兩個人的力道,直接斷裂。鳳依和楚宣兩人直接墜落下去。

鳳依怕傷到楚宣,一手攔著楚宣的腰,一手拿著匕首,劃在山之間往下落,這樣不至於被摔死。

十幾個呼吸間,鳳依感覺腳著地了,他們已經到了懸崖地下。不遠處有個水潭,夜裏泛著白光。

鳳依背著楚宣,朝水潭走去,到了潭邊,她把楚宣放下,找了一些幹柴,拿出火折子生了火。

她坐在火堆旁,望著漆黑的天空,兀自發呆。早知齊悅身後還有人,她就喊上魏琛了。

這下好了,她跌落懸崖,不知道能不能出去,若是魏琛找不到人,還不得急死。

她暗自嘆了口氣,低頭又看見旁邊躺著的楚宣,覺得有些麻煩。

這家夥受了內傷,不知何時能醒,這漆黑的夜裏,也不能把他單獨留下,萬一有野獸,不得把人吃了,好不容把人救下來,不能平白餵了野獸。

一切等天亮再說。

天亮,魏琛早早醒了,他不是早早醒了,而是一夜沒睡,想著明日如何與鳳依表白。

本想著昨夜幫她解毒的,可又怕嚇著小丫頭,還是把人娶回家再說。

成個婚,也不需要多長時間。

他特意換了身紫色衣袍,看著貴氣,頭上戴著玉簪,還是小丫頭喜歡的款式,定然將人迷住。

洗漱過後,他又整了整衣服,拉開門出去,準備去叫鳳依起床,就見夏冬來了,眉心緊擰。

真是晦氣,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時候,還真是個礙事的家夥。

夏冬不知魏琛心中的想法,直接過來匯報姚明珠的事情。

昨個兒他按照魏琛的說法,他們找了個人扮鬼,那人身形與秀才差不多,半夜差點沒把姚明珠嚇死。

他帶著官府的人趕到時,姚明珠什麽都說了。

姚老先生又氣又怒,即便再生氣,女兒也救不回來了。

姚明珠故意殺人,還是自己的丈夫,定是活不成了。

那秀才娘知道是兒媳害死了兒子,哭得不能自已,一直說姚明珠是禍害,她兒子本來可以當大官的,他是官老爺的娘,如今什麽都沒有了。

要說這對母子也是活該,非要算計姚家,結果家破人亡,什麽都不剩了。

魏琛聽到這裏,對夏冬擺擺手,讓他走遠些,不要打擾自己表白。

夏冬不明所以,看一眼魏琛,還是聽話離開了。不過沒有走太遠,走到轉角處停下來。

他伸出頭,想看看魏琛在做什麽,就見魏琛整了整衣衫,理了理頭發,擡手要敲鳳依的門。

夏冬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殿下這是思春了。

不過他們殿下思春也不是一日兩日了,從五歲開始就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了,他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
若是被魏琛知道夏冬的想法,非要把他揍一頓不可。

什麽五歲的時候就知道哄女孩子開心了,那是沒有的事兒。

魏琛站在門口,穩了穩心緒,擡手敲門,可屋內不見有動靜,他以為人還沒醒,就喊了兩聲,屋內依然沒有動靜。

他覺得不對勁兒,推門進去,屋裏根本沒人,床上的錦被疊得整整齊齊,這是昨夜沒回來嗎。

魏琛想起昨個兒鳳依收到一封信,自從收到那封信後,小丫頭神情就不對了。

他早該發現了,出了門喊夏冬。

夏冬聽見魏琛喊自己,連忙過來,問什麽事兒。

魏琛道:“去找人,讓所有人都去找。”

夏冬不明白,狐疑問了句:“殿下,找誰啊。”

這一大早的,誰不見了啊。

“小丫頭不見了,派人去找,多帶一些人,若是人手不夠,就去府衙,讓他們幫忙找人。”魏琛眉心緊擰,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
小丫頭做事沈穩,這一夜未歸,定是發生了什麽事。

他閉了閉眼,想象著和小丫頭見面後發生的事。

他們先是遇見了姚家人,姚明珠恨小丫頭,不過姚明珠被抓起來了,定不是她算計小丫頭。

後來遇見了楚宣,楚宣跟小丫頭有仇,可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,再說,這孩子跟著小丫頭兩年了,若是動手早就動手了,不會等到現在。

也不可能是楚宣。

那只能是齊悅,齊悅也恨小丫頭,昨天那封信會不會是齊悅派人送的。

若是齊悅派人送的,小丫頭也不會瞞著自己。

一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。

夏冬驚愕,鎮國公主不見了,怎麽了能?

不是才找到公主嗎,怎麽就不見了呢。難道公主又不辭而別了?

魏琛見夏冬楞怔,厲聲呵斥一聲:“還不快去。”

希望小丫頭沒事兒,若真是齊悅做的,他定會殺了她,才不會顧忌林擎天呢。

若林擎天敢攔著,他不介意殺了林擎天。

夏冬答應一聲連忙去了,沒走幾步又聽魏琛吩咐:“對了,讓人看看林擎天住在哪裏?昨兒可曾出去過。”

“是。”夏冬腳下的步子沒停,很快就出了酒樓。

他出了酒樓,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,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似的東西,朝天空放去,不多時來了幾個人,都是麒麟閣的。

夏冬吩咐這些人去找鳳依,等這些人走後,他又拿著魏琛的令牌去了官府,讓官府幫著找人。

最後去打探林擎天的住處,林擎天住在另一家客棧,離魏琛住的地方不遠。

夏冬找到林擎天時,林擎天正在廳內喝酒,還對小二說,準備一些吃食送到樓上,他外孫女身子不適,不能下樓,要在樓上吃。

吩咐完這些,林擎天就上樓了。

夏冬看著林擎天上了樓,才轉身離開。

等他離開,林擎天轉身看向夏冬離開的方向。

看來他那外孫比他想象中的敏銳聰慧,這才多久,就已經懷疑他們了。

若想瞞過魏琛,看來得找個人代替齊悅了。

想到這裏,林擎天出去轉了轉,再回來,身邊多了個丫頭,這小丫頭與齊悅身形相似,帶著兜帽,不看臉,絕看不出有什麽異樣。

夏冬回去稟報魏琛,說林擎天在客棧,並未出門,齊悅也在樓上,是林擎天讓小二送的飯。

魏琛手指叩擊桌面,覺得有哪裏不對,問夏冬:“這麽說,你沒有見到齊悅本人?”

按照齊悅的脾性,見了自己不可能這麽快就退縮了,一定會纏上來。

這都過了午時了,竟沒有來,不對勁,非常不對勁兒。

夏冬道:“聽林擎天說,齊悅生病了,在樓上休息,飯食都是送上樓的。”

魏琛頷首,這樣說也合情合理,可還是不對勁兒。

不行,他要親自去一趟,確認一下才行。

想到這裏,魏琛站起來往外走。

夏冬跟在魏琛身後,問道:“殿下,您要去哪裏,奴才已經派人去找公主了,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。”

魏琛沒有停下,道:“我去看看齊悅,她是我表妹,如今生病了,作為兄長,我理應看一眼才對。”

別是林擎天給自己唱空城計,齊悅不在,他卻故意說人在樓上。

鳳依一夜未歸,一定與齊悅有關。因為齊悅是最恨鳳依的人,當然,除了姚明珠之外。

魏琛到了雲來居,見林擎天從後院出來,正要上樓,手裏端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放著一只碗,還冒著熱氣。

林擎天擡眼就看見了魏琛,唇角上揚笑著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態度自然,不像知道魏琛要來似的。

魏琛定定看向林擎天,這是演技好,還是真的不知情呢。

他覺得應該是前者,這林擎天就是個渣男,讓三個女人同時傾心,還愛他愛得死去活來,這演技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。

魏琛笑著指了指他手裏的托盤,道:“您這是做什麽?”

林擎天道:“七月病了,嗓子都啞了,我讓郎中給她開了一些藥,這不,藥剛好,你就來了,她心悅你,你端上去給她吧,見到你,她的病或許就好了大半。”

聽了林擎天的話,魏琛又不確定了,齊悅真在樓上,還病了?

沒有確定,魏琛還是不放心,笑著道:“好啊?”順手接過林擎天手中的托盤,擡步就要上樓。

他倒要看看,樓上的人是不是齊悅,若是林擎天敢騙他,他不介意殺人。

林擎天見魏琛真的接過托盤準備上樓,袖中的手緊了緊。

他以為用齊悅纏著魏琛的事刺激他,魏琛就會離開,誰知會跟著上樓。

不過,他還有一手準備,不怕魏琛上樓,還有時間的。

魏琛端著托盤上樓,走到樓上問身後的林擎天:“哪一間是表妹的房間?”

林擎天指了指最裏面的:“天字一號房。”

魏琛擡步朝裏走,還不忘回頭看林擎天,想看看他的變化,可惜林擎天不漏任何破綻。

魏琛再次問林擎天:“是這間吧。”

擡手敲了敲門,屋內傳來女子的咳嗽聲。

魏琛看向林擎天道:“表妹病得不輕,聲音都變了。”

裏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齊悅,他偏要看個究竟,推門進去,屋內卻沒人,床上的帳幔放了下來,只聽床上的人道:“外公,是你回來了嗎,藥好了嗎?”

林擎天上前幾步,站在窗邊道:“好了,可能有些熱,要等一等才行。”

魏琛正想走過去,就見夏冬進來了,湊到魏琛耳邊,道了幾句話。

“可是真的?”

真有小丫頭的消息了?

魏琛來不及管床上的人,轉身走了,走了兩步見手裏端著托盤,直接將托盤放在桌上,碗裏的藥都灑出來了。

“是真的,咱們的人已經過去了。”夏冬道。

“很好。”魏琛已走出門外。

他一心相見鳳依,忘記了與林擎天鬥法,也忘記了看一眼床上的人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